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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第 3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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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咚。”

“恭喜你, 觸發特殊任務——家訪。作為一個稱職的老師,你總是希望了解自己的學生多一點, 請在24h時之內進行一次家訪, 深入了解學生的‘家庭情況’。”

秦奚丹聽到系統的提示,揉揉眉心。

系統不會發布和詭異無關的任務,這肯定不是場正常的家訪,多少和詭異沾點關系。

任務沒有限定某一個學生, 難道自己的每個學生, 家裏都藏著個鬼?

想到這裏, 秦奚丹忍不住打個寒顫, 心想, 不愧是絕戶市橫屍中學的學生,家裏到處臥虎藏龍。

“老師, 我們練完啦,下一步要學什麽?!”

秦奚丹走到客廳, 坐在沙發上, 沒有教他們學習, 而是斟酌著怎麽開口——

你好,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。

壞消息是沈承安家裏好像藏著個鬼,好消息是, 大家都有,不用羨慕。

秦奚丹雙手交握,問沈承安:“平時你跟你媽媽住在城西嗎?”

沈承安楞了下,老實回答:“沒,我媽身體不太好, 總是失眠, 一般在城西那邊靜養, 我住在靠近學校的地方,方便上學。”

顏逸:“哎?阿姨失眠啊?”

沈承安點頭,“嗯,年輕時候就有的毛病了。”

徐雪晴道:“我家有副治失眠的帖子,等會我給你發過去。”

……

秦奚丹掩唇咳了咳,繼續說:“那你爸呢?也跟你媽媽住在一起?”

沈承安搖頭,“他在外面做生意,很少回絕扈市。”

秦奚丹“奧”一聲,陷入思索中,無意識摩挲著手背。

沈承安被她的表情弄得心神不定,問:“老師,是……有什麽問題嗎?”

秦奚丹笑笑,“也沒什麽,就看樂夫人氣色不太好,怕她住的地方風水不好。”

沈承安面露憂色,霍地一下站起來,“老師,您能幫我去看看嗎?”

秦奚丹正等著這句話,聞言微笑點了下頭。於是這一天的周末補習被意外打斷,很快,沈承安就叫上兩輛車,帶所有人直奔城西。

“快點,”沈承安說:“最好得趕在我媽回來前進去看,她挺忌諱這些東西的。”

秦奚丹問:“城西那棟房子,你用明目訣看過嗎?”

沈承安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,“我、我已經很多年沒過去了,我媽不太喜歡我去那邊,上次對那棟房子的記憶,還是小時候。”

秦奚丹皺眉,“這麽久都沒過去?”

沈承安點了下頭,“因為一般周末我們都在市中心的房子一起吃飯,城西只是我媽睡覺的地方。”

秦奚丹沈默了。

時常因為不夠有錢,感到和你們格格不入。

幾個人嘁嘁喳喳地聊天,在車上,秦奚丹趁機跟他們講解了一下八段錦的動作要領,又問他們最近自學得怎麽樣。

顏逸:“報告老師!我畫了一天的符,成功率0,失敗率百分之百,報告完畢!”

秦奚丹扶額,怎麽能用這麽驕傲的語氣,說出成功率0這樣的話啊?

除了顏逸在畫符上實在沒有天賦外,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畫出一兩張符,大家的明目訣也在緩慢進步,能看見飄蕩的游魂野鬼。他們甚至還跑到街上,抓住一只想害人的車禍鬼,把它打成陰氣,拿來附魔了下自己的“法器”。

秦奚丹點頭,“不錯。”

說完,她就感覺旁邊的司機偏了下頭,向她投來了覆雜的目光。

秦奚丹朝他笑了一下。

司機問:“老師,你現在是在哪裏教書啊?”

秦奚丹:“橫屍……橫廣中學。”

司機慶幸地松了口氣,“還好還好,還好我閨女沒在那讀書。”

秦奚丹:……

————

一路插科打諢,他們還是到了城西的沈家別墅。這是一棟花園洋樓,看起來很有些年歲了。

高高的鐵柵欄圍住花園,裏面是大片高聳的樹木。

樹林成蔭,走近一點就能感到附近陰涼,往裏看去,只能看見裏面小樓通紅的屋頂。

顏逸趴在欄桿那使勁往裏瞅,“雖然我學習學得不咋不好,但我一眼就看出來,這塊地風水不得行吧?”

沈承安眉皺得很緊,帶著一幫人到門口,打算進去。

保安攔住了他,“小少爺,你來這裏幹什麽?”

沈承安:“我帶朋友來聚聚。”

保安笑著說:“這兒是夫人靜養的地方,沈先生特地叮囑過,不能帶人進來,怕吵到夫人。”

沈承安擰了擰眉,不耐煩地說:“我進去看看母親。”

保安:“沈夫人還沒回來。”

沈承安失去耐心,“你怎麽回事?我想回家看看都不行嗎?”

保安委婉但堅定地拒絕他,“少爺,你看這……你進去可以,但要是想帶人進去,先給沈先生打個電話?”

沈承安聽到這句話,露出絲猶豫的神情,氣得轉到一邊。

秦奚丹默默觀察這幕,心想,看起來沈家親人的關系不怎麽和睦呀,這就是傳說中的豪門恩怨嘛,真是長了見識!

顏逸樂呵呵地說:“沈哥牛啊,連自己家門都進不了。”

趙小曙給他一拐肘,“閉嘴吧你,不說話你嘴巴還在!”

“老師,你看……”沈承安猶豫地望向秦奚丹,“站在外面可以看嗎?”

秦奚丹搖頭。

家訪家訪,肯定要進家都能訪。只是她沒想到,自己第一步就出現問題,被攔在了門外,連家都進不了。

望著深深庭院,她心裏感慨:不愧是豪門啊!

她可以使用技能帶學生進去,但又覺得自己先進去看看更好,沒必要使用技能。

“我會一個土遁術,趁這個機會,我教一下你們,這次的遁術比從前的都要難,不一定能學會。總之,你們先聽著。”

秦奚丹大概重覆了下地火明夷教自己的話,用腳一踩地面,“遁!”

她的身體瞬間縮進土裏,只剩一個腦袋還在地面上。

好吧,這次遁術好像又只成功了一半。

秦奚丹擡起頭,用一種奇怪的視角看向自己的學生。

“老師,你也太厲害了!”少年們眼睛閃閃發亮,崇拜地看著她,“還能只鉆一半的啊?”

秦奚丹仰著臉,說道:“沈承安,你一個人是能從大門進的吧,那我就這樣遁進去了,我們在裏面匯合。”

沈承安:“好的老師!”

顏逸急得喊:“哎哎哎等等我們,別把我們丟在外面。”

秦奚丹:“你們就在外面練習,誰學會了誰就能進來。”

說完她又念一次“遁”,整個人都縮到了地面之下。

少年們驚愕地看著地面。柏油路平整,完全看不出底下縮進去了一個人。

顏逸撲倒在地上,用力拍了兩下,“我去,裏面是實的!老師,你還在嗎?”

趙小曙:“別拍了你,老師早就進去了,我們快點練習吧,剛剛口訣第一句是什麽?”

……

秦奚丹還記得洋樓的方向,鉆進地裏後,按照那個方向狂奔。她好像變成一只土撥鼠,在地裏哼哧哼哧往前,感覺差不多要到了,偷偷冒出個腦袋瞅一眼。

嗯,現在自己就在洋樓的前面。

望見這座小樓,秦奚丹忍不住皺了下眉,這棟樓長而高,樓體封閉,唯一的窗戶是在正面。正面中心一排豎直的窗,連在一起,像把鋒銳的寶劍。

雖然她吐槽過,自己住的公寓,很像一口豎起的棺材。但看到眼前的小樓後,她不由頭皮發麻,心想,這才像一座真正的豎棺。

能把人住的樓房起成這個樣子,建築師是什麽鬼才。

秦奚丹往下一遁,等身體再次鉆出地面,已經到了屋子裏面。她坐在昂貴的地板上,打量了下身上,好在用遁術鉆地和土撥鼠還是有不同的地方,至少身上沒有沾到泥巴,不用擔心弄臟主人家一看就很貴的地毯。

她站起來,打量著屋子裏的陳設。

別墅裏是紅木質結構的裝潢,屋裏沒有開燈,光線昏暗,朱紅的木材仿佛滴下濃稠的血液。客廳偏上的位置掛著一副畫,畫上是個紅衣女人的背影。

秦奚丹看了幾秒畫,她向來是沒什麽藝術細胞,看不出這種藝術品的美妙,只覺得這幅畫怪滲人的。而且放在這裏,也怪貴的。

她揉了揉眉心,開啟明目訣,再次望去時,整棟別墅的內部,都似乎染上淡淡的黑氣。

“那是我爸姐姐的自畫像。”沈承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看向了門廳的那幅畫,“我記得小時候我看見那幅畫就哭。”

秦奚丹頷首,“把畫放在那裏,是有點奇怪。”

沈承安打量四周,表情有點緊張,漸漸,他慢慢皺起眉,表情茫然,“可我記得……這幅畫原來不在這兒呀。”

他沒有再說話,而是走到樓梯前,手扶上紅木樓梯,快步往上走。

秦奚丹跟在少年的身後,上樓時,她輕蹙了下眉,心想,對於正常的別墅,這棟樓的樓梯修得太窄,也太陡峭了。

在快到七十度坡度的樓梯上走,不像是在爬樓梯,像在爬山。

“老師,看這裏。”沈承安微微顫抖的聲音從上面傳來。

秦奚丹幾下躥了上去,過去一看,頓時感到一股涼意躥上後背。

在二樓走廊的墻壁上,全部都掛滿了紅衣女人的自畫像。在畫像上面,女人總是穿著副紅色的裙子,背對或側對畫像外的人。

油畫畫面色調灰暗,只有一襲紅裙,紅得快要滴血。

秦奚丹跟在沈承安後面,快步走過那排畫,一直來到二樓走廊最末。最末的一幅畫上是紅衣女人的半身像,她背對著他們,背影裊裊,如果不是氛圍這麽詭異,背影也是一個美人。

秦奚丹盯著畫上的背影,總覺得十分違和,“這幅畫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?”

畫上的人黑發如瀑,從頭頂垂落,遮住前胸。

秦奚丹盯著這幅詭異的畫看了會,在濃密的黑發之間,看見一雙暗紅的眼睛。她嚇了一跳,定睛一看,眼睛還在那兒,在發絲縫隙之間,藏在長發底下,猙獰仇恨地看著外面的人。

她楞了下,才意識到,這副畫畫的不是背影,而是正面。

只是畫上的女人散下長發,遮住自己的面孔,才讓人第一眼誤以為是背影。

這應該是二樓走廊裏,唯一一副正面像吧。

在她盯著畫出神時,沈承安蹬蹬蹬跑下來,又喊:“老師,你快來看!”

秦奚丹只走到樓梯口,就看見讓他大驚失色的東西——

原來畫上的女人,不見了。準備來說,他們最開始看見的,不是畫,而是一個窗戶。

哦豁,來活了。

秦奚丹想到剛才有個女鬼披頭散發在看著自己,就忍不住感覺有點刺激和興奮。打一個鬼,不說系統的獎勵,單是這樣的惡鬼,看起來也值好多鬼魂燃料呢!

沈承安癱坐在沙發,怔怔望著對面的窗戶,對家裏冒出個紅衣女鬼,還是有點不能接受。雖然他已經和鬼怪打過不少交道,但這次,畢竟是家裏有鬼,還關乎到自己的親人。

秦奚丹問:“你爸的姐姐,你這個姑母 ,是個什麽樣的人?為什麽這棟別墅掛這麽她的自畫像?”

而且,這些自畫像還相當詭異。

她忍不住懷疑,樂文君長期失眠,不會是被這些詭異的畫給嚇的吧。正常人住在這種環境下,失眠也似乎不稀奇了。

沈承安搖頭:“我沒見過姑母,我媽說,我出生的時候,姑母就已經去世了。不過……她應該是一個畫家吧?”

秦奚丹想起一走廊的自畫像,“……很明顯,一個相當有個性的畫家。”

沈承安:“小時候,我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,但每次我一住進來就哭,後來搬到別的地方,很少再回來,其實,我自己也有點抗拒到這邊來。這裏畢竟……”

秦奚丹點頭,“確實很詭異。”

但凡是個正常人,就不會喜歡住在裏面。

沈承安摩挲著紅木椅背,想到一件事,眼睛一亮,說道:“對了,我小時候住在這裏時,發生過一件奇怪的事情。”

秦奚丹偏頭看眼窗戶,也坐了下來,“是什麽?”

沈承安撓頭,“我記得有一次,我在樓下放風箏,風箏掛到樓頂的墻外面,大家都弄不下來。然後,我看見從窗戶裏伸出一只很白的手,替我把風箏解下來了。”

秦奚丹下意識看向外面的樹,“這怎麽奇怪了?”

沈承安握了握手,說:“因為……風箏和窗戶的距離很遠,至少有兩米,正常人是不可能從窗戶裏伸出手,把風箏解開的。當時我和其他人說,他們都不信,我覺得被冤枉了,還委屈很久,最後只有我媽來安慰我,說她信我,還說屋子裏藏著一個神仙姐姐,偷偷在照顧我。”

秦奚丹:“那你這神仙姐姐,手可真夠長的。”

沈承安苦笑一聲,“老師,別說這個了,我們去把女鬼給抓出來吧。”

秦奚丹點頭,“行,跟在我後面。”

她翻出隱世之鏡,照了下走廊,在鏡子中走廊換了一副樣子,黴斑爬上墻壁,一幅幅畫上女人的紅裙擺滴出血,滴答落在地上。

走廊地板上浮現長長一條血痕,好像是誰在地板上拖過。

沈承安湊過來也想看,驟然看見鏡子裏一個雙眼鑲鏡的吊頸女鬼,嚇得臉色一白,“老師,鬼在這裏面!”

秦奚丹:……

她嘆口氣,把鏡子扣在掌心,說:“這個鬼是我,嗯,是我馭使的鬼怪,是我們陣營的,以後看見她,千萬不要動手。”

沈承安:“好的!不過怎麽才能馭使鬼怪啊?這樣聽起來好炫酷。”

秦奚丹:“這是高階術法,你還要慢慢學習。”

“好的!我一定好好學習!”

……

拿著隱世之鏡,追著血跡一路往前,四周的溫度也在逐漸降低,他們說話間,吐出一口口白汽。而地面的血跡也從幹枯的深褐,變成鮮紅,仿佛剛從誰身上淌下。

秦奚丹突然感覺到左側有什麽東西動了下,偏頭望過去,正對著一副畫。畫上背對她而坐的女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把頭轉過來,濃密長發下一雙血紅眼睛怨毒地看著她。

她拿起鋼筆就準備戳過去,女鬼的身影就消失不見,筆尖抵到的,只是冰冷的玻璃畫框。

秦奚丹看過去,另一張畫上又出現了女鬼的臉,當快步走過去,女鬼就出現在其他畫像上。看來女鬼的能力和她的隱世之鏡差不多,能在畫中跳躍穿梭。

“這些畫,既然是你姑母畫的,應該不貴吧?”

沈承安楞楞說:“從商業價值來看不貴,但是情感上……”

他看著秦奚丹摸出一張火符,微微張大嘴巴。

秦奚丹捏住火符,問:“傷害了感情,要賠錢的嘛?”

沈承安:“不、不用吧。”

秦奚丹松了口氣,“那就好。”

她一手抓住一張畫的畫框,想到自己毀壞油畫可能會賠錢,又默默收回手,選擇叮囑沈承安,讓他自己動手。

“全都拿下來吧,堆到一起燒了。”

沈承安手腳麻利地就要去摘畫框,卻怎麽都摘不下來。他扭頭喊秦奚丹:“老師,這畫好難取下來。”

秦奚丹:“用力,大力出奇跡!”

“好!”

少年掰住畫框邊緣,一腿撐住墻壁,用力地掰油畫。油畫像是長在墻上,他努力好幾次,油畫紋絲不動。

沈承安皺起眉,“奇怪。”

秦奚丹提醒:“你的法器。”

沈承安如夢初醒,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一把三角尺,俯身想要把三角尺伸進油畫和墻壁的間隙,來把畫撬開。

他剛把三角尺伸進去,就感覺自己刺到什麽柔軟的東西上。他輕咦一聲,拿出三角尺,卻看見鐵質三角尺的尖端,出現了一點血紅的痕跡。

沈承安皺了下眉,把三角尺放到鼻尖,聞了聞,“嘔,好腥。老師你來聞聞?”

秦奚丹搖頭,“沒那個必要吧。”

沈承安熱情地把三角尺遞過去,“試試嘛,可香了!”

秦奚丹後退一步,目光轉向前方,忽然銳利,“小心身後。”

一雙毫無血色的雙臂從沈承安身後的油畫中伸出,環住他的上半身。少年聽到聲音下意識轉頭,正好和從畫中探出的紅衣女鬼撞個臉對臉。

猩紅的眼睛從濕漉滴血的黑發從露出,死死盯著他。

“我去。”沈承安嚇得反手掏出雷符,另一只手拿起三角尺,用力劃了上去。

等秦奚丹過去,女鬼的身影消失,只留下地上幾滴烏黑血漬。

“啪嗒”一聲。

油畫跌落在地上,玻璃畫框震碎,一絲裂紋將畫中紅衣女人分為兩半。

秦奚丹與沈承安對視一眼,都有點高興,把屋裏的油畫都給弄下來,就不用防著女鬼突然從畫裏躥出,來偷襲他們了。

這時,樓梯上響起一道尖銳的聲音:“你們在幹什麽???”

秦奚丹回頭看過去,樂文君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木梯上,手緊緊握住扶手,胸口劇烈起伏,驚訝地看著他們。

沈承安跑過去,“媽,說出來你別怕,家裏可能藏著個鬼,我帶老師來捉鬼,剛就要抓到了……”

樂文君註意到地上的烏黑血漬,渾身抖了下。

她穿著高跟鞋,跌跌撞撞地小跑過去,把油畫抱了起來,小心地把畫重新掛好。

“媽?”沈承安不解地看著她。

樂文君蹙起細長的眉,看眼秦奚丹,輕聲說:“秦老師這麽年輕,原來也知道這方面的事。”

秦奚丹:“樂太太,你一直知道你家有鬼?從沈承安小時候,住在這裏的時候,你就知道了。所以那次他看見風箏被鬼拿下來,其他人都不信,只有你信,對吧?”

樂文君目光落在畫框正中的縫隙上,幽幽嘆口氣,”秦老師,你很適合當偵探去調查案件。“

秦奚丹:“不瞞你說,我兼職就是名調查員。”

沈承安聽她們說話,越來越摸不著頭腦,“不是,媽,你早就知道這裏有鬼?那你還一直堅持住在這裏,你圖什麽呢?”

樂文君撫摸冰冷的畫框,細長素白的手指從畫中女人的背影上撫過。她收回目光,轉身走到樓梯,說:“下樓坐坐吧,我給老師去泡杯熱茶。”

沈承安追上去,試圖問出個結果,“不是,媽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呢。”

樂文君:“等會和你說。”

十分鐘後,秦奚丹坐在柔軟的沙發上,手裏拿著杯熱氣裊裊的清茶,不急不躁地等樂文君開口。

樂文君無意識摩挲著茶盞,垂下眼睛,睫毛微微顫動。

沈承安擔憂地催促:“媽,到底什麽事,什麽事你不能和我說嗎?老師她不是外人,好幾次救過我的命,而且老師她認識我哥!”

樂文君霍然掀起眼簾,看向秦奚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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